真像坐在针板上

如坐针毡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形容人不安?我不记得了,反正我今天就很窘惑,每年的大年初一都是这么,窘惑。站立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是社交忧虑症么?
 
我是说,我今天去广州了,每年初一都去,亲戚们都在广州。比起东莞,广州更让我觉得有种傲气,城市的街道,商铺,车辆,大大小小的事物,当然还有人,总让我觉得东莞好像矮人一截。可是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广州这个城市如此陌生,让我有种敬畏的感觉,不舒服,不自在,这其中与人交往上,问题显得特别突出。
广州的这些亲戚,似乎谈吐举止都那么儒雅,有主见,幽默,自信却不冒进。我不好说东莞人怎么样,至少我身边的人包括自己,似乎就是缺乏那种独特的气质。于是乎,总觉得这些有远有近血缘关系的亲戚,是如此的陌生。
不但是陌生,还让我觉得不知如何与其交流。
 
刚到茶楼,一大群人冲着你笑,啊新年好恭喜发财!我觉得耳根一阵红热,艰难冒出三个字,新年好。勉强地挤出笑容。
接下来,坐针板的时刻开始了。一些我不知道怎么称呼的亲戚,陆续过来给我利市。本来作为小辈的我,收到所谓带有祝福的钱是应该回送些祝福的话,但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说些什么,也无论如何开不了口。唯有红着脸,一个劲地“多谢多谢。。。”
 
我都无话可说了。
然后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些亲戚看我这么愚钝,心里一定不怎么是滋味吧:这小子,一点都不醒目,好像我很想给他利市似的。
这让我更加难熬。
 
熬完这关,还有呢。
人没入座,都是些人在寒暄。我压根就不知说什么,像个傻冒似的干巴巴的站着,也不知道看哪里。。天哪,我是在干什么。忍不住了,走了出房间,发起信息来。
快入座啊。。。你们不坐,我坐什么啊;你们在谈,我谈什么啊!
 
好不容易,听到有人说“大家埋来坐啦”
这时候突然想起一个难题。老一辈的坐一桌,后生的一桌。可因为家里关系比较复杂,有些东西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每年我家就很特别地可以坐在老一辈那桌。可前两年,我与爸妈分开了坐,无奈之下,我与一群20-40的“表***”之类的亲戚一起。
很有代沟,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很大不同。
难题来了,今年,又要我一个人熬嘛?
结果,做到了老一辈那里。
没完呢,家族规矩似乎隐约可见:后生好多人挤在了同一桌上,而“老桌”呢,刚好,挺宽敞的。
 
我觉得我是不是越俎代庖了?这词用的不太恰当,反正是受宠若惊了。
 
还好,之后的时光,在我与食物交战中,一晃而过,要是往年,准会被某表叔某表姑的突然而至的一些问题吓到。
是,吓到了。我会不知所错,会紧张,会很拘束。
非常拘束啊,你们看我平时那傻样绝对想象不出我会像小狗一样温顺的一点话都不敢说。
 
不敢喝水,不想受别人的敬茶;也怕给别人敬茶,要说些什么客气的话。
 
总结而言,这两小时是每年最折磨我的时光之一。我概述下我的心态:畏惧,害怕,敏感,难堪,拘束,焦虑,紧张,急躁……
 
夸张了些?确实有些夸张,但那时候的感受真的难以言喻。
我觉得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问题,是我把广州人妖魔化神圣化了,似乎自己卑屈卑躬的。平时那种洒脱,哪里还存在啊?
 
我认为,这样下去会发展成病态的。
 
得想想办法。
可性格如此啊,和朋友,再吵闹都能接受;不熟的,连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对于同龄人可能还好,大人就难面对了
 
回想下真可笑。
是,确实可笑。
可我只有苦笑的份
 
 

《真像坐在针板上》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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